万圣节刚过，我们不难发现，中国孩子越来越走向国际化了——街头随处可见各种奇装异服的少年儿童，其中还有不少真的会问“走亲访友”四处要糖吃，图个开心。

然而你可能有所不知的是，美国儿童在万圣节期间最爱吃的是Smarties牌子的糖果，而且万圣节吃Smarties的传统已经延续了70年之久。 

Smarties的中国名称是“聪明豆”，今年的10月31日是Smarties一年中最盛大的一天。为了这一天，这家由Dee家族经营了好几代的糖果企业从去年11月就开始筹备了。

对于Smarties糖果厂来说，复活节是个大日子，情人节也是，意味着收到一大堆订单。但是，没有什么比得上万圣节。“到目前为止，这是我们最重要的节日，”Smarties的联合总裁Liz Dee说。             

如果Smarties这个名字不够熟悉的话，那么它细长的双盘糖果卷也应该是大家熟悉的，通常15个一包，有多种口味，用老式的玻璃纸包装着。

提前一年准备万圣节糖果

Smarties是美国历史最悠久的家族糖果公司之一，Dee家族已经有三代人在经营了，现在每年大约生产出20亿卷的糖果。今年，这家公司将庆祝它诞生70周年。

有趣的是，该公司为万圣节做了近一年的准备，但实际上，真的到了万圣节前后，却没收到什么订单。计划在万圣节卖糖果的零售商们提前11个月就下了订单，即前一年11月开始。这些订单在春季生产，夏季发货。这意味着，当糖果制造商们迎来销售高峰期时，Smarties工厂里已经异常安静了。

因为对员工来说，当仓库存货销售一空，库存处于最低点时，意味着可以多休息一天。这家私营公司的年度财政统计在万圣节这一天结束（该公司拒绝透露其年度收入，也拒绝透露其中有多少来自万圣节的销售）。在节日前夕，团队的每个成员都会得到30磅的糖果，送给他们的朋友、家人和来恶作剧的人。然后在10月31日，Smarties会用一个大型的公司午餐会来庆祝它的一周年纪念。

不过，或许更有趣的是接下来的一周，那时员工和高管们重新聚集在一起，讨论着家里有30磅糖果的趣事。“孩子们不知道大人们已经偷听到他们说：“哦，这是Smarties的房子！”或者“让我们来这间房子要两次糖果！”Dee说。

悠久的家族传统

1949年，Liz Dee的祖父EdwardDee从伦敦移民到美国，而在那之前他们家族已经有两代人在那里生产糖果。当Edward买了一台压片机，开始生产最终演变成Smarties的小糖片时，这个家族开始了它的传奇生涯。他一次又一次地告诉家人：“这是我唯一知道怎么做的事！”

Edward打电话给Ce DeCandy公司，在新泽西州布卢姆菲尔德的一个车库里经营了一家小公司来卖Smarties。1963年，他在多伦多开设了另一家工厂，1967年，他将布卢姆菲尔德的工厂搬到了联合镇上一个更大的工厂。（2011年，公司正式更名为Smarties。）

Edward的儿子Jonathan和Michael长大后加入了家族企业，并且最终分别确定了总裁和执行副总裁的头衔。他们推出了新的产品系列，包括酸味的Smarties、超大Smarties和糖果项链。在70年代糖价飙升的期间，他们转而使用葡萄糖（一种从玉米中提取的简单糖）来生产所有的产品，并一直是公司卖得最好的产品。             

一代又一代血脉的延续

后来，Jonathan和Michael的孩子也长大了——他们在新泽西州长大，那里Smarties随处可见。Liz Dee，她的妹妹Jessica，和表妹Sarah Rollerbladed在80年代还是孩子的时候就在工厂的地板上玩了。

这三个人喜欢开玩笑说，他们一直以为自己在长大的过程中有很多朋友——而现在意识到，朋友们可能是因为他们家里有无限的糖果才被吸引来的。他们父亲和祖父的这门生意，渗透到了这帮孩子童年的每一个记忆里。

“我们爸爸做的每件事都充满了糖果的味道。拥抱他的时候，坐在他的车里的时候，他的公文包里放着的——所有的一切，”Liz Dee说，“当你生在一个做生意的家族里时，感恩节的谈话听起来就像董事会会议。” 

尽管如此，Edward的孙女们是否会加入家族企业还是个未知数。他们每个人都上了大学，选择了他们感兴趣的专业。两姐妹去了其他公司工作，但她们并没有离开太久。20世纪10年代以前，Liz Dee,Sarah Dee 和 Jessica Dee Sawyer都被任命为执行总裁，负责公司的不同部门。2017年，这三人接任联合总裁。

家族企业的奥秘

美国西北大学凯洛格管理学院（Kellogg School of Management）的一项研究显示，美国只有15%的家族企业能够进入第三代。算上Edward的父母和祖父母在英国的糖果行业，Smarties的联合总裁实际上已经是家里制造糖果的第五代人。             

然而，在稳步发展的同时保持家族企业的所有权是一个挑战。在美国，价值100亿美元的糖果产业主要由Mars和Hershey公司等大公司主导。市场研究公司IBISWorld的数据显示，排名前四的糖果公司占据了美国市场近65%的份额。糖果的创新也来之不易：据Liz估计，每推出10款新产品，只有一款是真正的、持久的热门产品。

但Dee家族致力于在未来将Smarties保持为家族企业。当谈到他们的继任计划时，他们只说血缘第一——通过婚姻而进入这个家庭的成员机会并不多。“我想我们有一个不言而喻的‘没有配偶的规定’，” Sarah说，“它使事情变得简单。”

他们说，员工们的连续性也很重要，他们约有100人在新泽西州，100人在加拿大。”在领导层换届期间，我们得到了团队的大力支持。” Sarah说，“我认为他们很兴奋，因为这向他们展示了我们是如何致力于运营一个家族企业的。”

不过，也许管理部门现在有点拥挤了。Edward刚满95岁，他仍然是公司的常客，一周有好几天要进工厂。Jonathan和Michael也仍然保有办公室，还有执行副总裁的头衔。

复古公司拥抱现代化

虽然Dee家族和他们的产品看起来像回到了一个不同的时代，但Liz的宣传工作也包括在社交媒体上为公司增加超过120万的粉丝，比如他们糖果色的Instagram。

而另一个现代化的标志体现在他们向千禧一代的妈妈们传达的营销信息：这种糖果不仅不含麸质，而且不含花生、脂肪和奶制品，非常健康，适合孩子食用。             

与此同时，在过去的一年里，Smarties在制造过程现代化方面下了很大的功夫，例如在新泽西工厂增加太阳能电池板，这一过程节省了该工厂一半的能源消耗，而它每周5天，每天24小时运行。

还有一些更新没有完全计划好，比如新泽西工厂的办公室已经很多年没有重新装修过了。但2017年，当一辆汽车撞上了办公室的前门时，这家人就不得不重新装修了——至少部分是这样。“不过，有些办公室还是很复古的。”Jessica说。          

在其70年的商业生涯中，Smarties首次决定修改糖果的标志。“改变一个标志性的标识是很可怕的。”Liz说，她注意到很多糖果都是在顾客冲动的情况下购买的，有时还与对童年的怀旧联系在一起。尽管如此，该公司仍希望在保持其复古魅力的同时，让外观更加亮丽。而今年万圣节时，大多数Smarties分店们将第一次换上重新设计的标志。

Smarties现任的联席总裁都30多岁，这意味着该公司很可能在未来很长一段时间内都继续由Dee家族第五代人管理。但是，现在也已经可以看到第六代的成员们从曾祖父那里得到机会不断学习，并常常前往工厂参观考察。    

Sarah和Jessica都有两个5岁以下的孩子，他们都很喜欢工厂生产的糖。Jessica说：“我刚下班回家，女儿抱着我说：‘妈妈，你闻起来像一个Smarties！’”

中国企业启示录

家族企业作为世界上最具普遍意义的企业组织形态，在世界经济中有着举足轻重的地位。在世界各国，无论是发达国家还是发展中国家，家族企业都在顽强的生长和发展着。即使最保守的估计也认为家庭所有或经营的企业在全世界企业中占65%到80%之间。全世界500强企业中有40%由家庭所有或经营。

随着国内在改革开放过程中创富的第一代企业家逐渐退出历史舞台，企业的成长发展就会经历从第一代到第二代的传承过程，这一时期会发生所有权结构、领导风格和企业组织的转变；在一个快速发展的社会经济环境中，这些转变也会与企业产品乃至产业的转型升级、技术变革和管理模式的转变联系在一起。我们将这些转变看作家族企业现代转型的组成部分，其中的核心是家族与企业治理结构的转变和职业经理人发挥更为重要的作用，走向企业的制度化管理和职业化经营。

单纯从企业角度来说，转型升级不仅是指企业的产业结构升级，还包括不断提升企业的自主创新能力和服务质量，并进一步优化企业发展环境。尤其是，当今企业之间的竞争，还包括商业模式之间的竞争。然而家族企业内部由家族、所有权、管理和商业模式四个因素所构成，因此其具体转型过程也更为复杂。

从中国传统家族企业转变到现代企业，这一转变完成的标志性结果就是建立现代企业制度。现代家族企业发展转型的主要特征是企业所有权、经营权和管理权适当分离；家族绝对或相对控股，但是非家族职业经理人全部或部分行使经营权和管理权。这一现代转型显然是一个长期而艰巨的过程。

家族企业作为世界上最具普遍意义的企业组织形态，在世界经济中有着举足轻重的地位。在世界各国，无论是发达国家还是发展中国家，家族企业都在顽强的生长和发展着。即使最保守的估计也认为家庭所有或经营的企业在全世界企业中占65%到80%之间。全世界500强企业中有40%由家庭所有或经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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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港城市大学EMBA